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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异世之狂傲女暴君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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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凶手!王族的走狗!”

    “就是因为你们,才害我失去了儿子!那是我未来的倚靠啊,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

    “该死的是你们!为什么彩虹岛坠毁恰好是国王离开帝都之后?你们分明就是早就知道的!”

    “灭亡吧!这个世界早该灭亡了!大家一起死了干脆!”

    “你们这些被尊敬被崇拜的科学家,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彩虹岛?!为什么?!真是枉费了我们对你们的信任!”

    “……”

    人们眼球里满是血丝,分明已经因为精神压力过大而失去了理智。

    凯恩司令低着头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拳头攥得死紧,“教会那帮狼子野心的家伙,终于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了!选在这种时候,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司令,这下该怎么办?我们马上要被突围了!”他们根本不能对这些人动武,根本吓不着他们,非但吓不着,甚至会让他们更生气,更不要命的扑上来。

    凯恩又是烦躁的走了几步,对教会恨的咬牙切齿,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猛然一顿,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道:“没办法了,一切都是为了守护王权。去,调一个大屏幕到楼前,把之前那段视频播放出来。教会不是老是把神挂在嘴上吗?哼!这下我们来看看,谁更神!”

    随着那视频,一次一次变换着角度播放,无数次突出歌沧澜一挥手救了彩虹岛上一半多人的场面,暴动的人们,渐渐的熄了火,一双双眼,满是难以置信。

    教会那边的人立刻收到了消息,还没有看到那段视频,教会那边的负责人就一拍桌面,怒道:“歌沧澜歌沧澜,怎么又是歌沧澜!那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死了都不让人省心!”因为军部那边幸存者的名单中并没有歌沧澜的名字,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歌沧澜和彩虹岛一起死亡了。

    “会……会长,你还是先看看这段视频吧,真的很邪门!”来报告的人擦着冷汗说道,虽然他们一直神神神的挂在嘴上,可心里不相信的人还真不少,只是教会势力大,在北域的待遇也比普通百姓好,所以加入的人就多了,这会儿真的出现这种光怪陆离的事,有点吓到了。

    “能有什么邪门的,顶多是装神弄鬼!拿来我看看。”

    二十分钟后,教会再发声音,歌沧澜就是神派下来的使者,她在审判庭事件上其实是要给北域王族一个警钟,没想到北域王并没有因此而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歌沧澜这位神使让皇太子死亡作为再次警告,可北域王依旧没有动静,最后神使决定毁灭北域,只是在最后关头,她终是心有不忍,才出手挽救了一些生命。

    以神的名义,教会能编出各种神乎其神或者狗血淋头的故事。

    于是才平息下来的暴动,又一次被煽动了起来,凯恩司令对教会气得要死,却毫无办法,只好联系申屠默寒,在得知歌沧澜还活着之后,更是连忙拉下那张老脸和军部司令的尊严跟歌沧澜道歉,表示天苍那事,他们也是被教会逼得不得已才只能拿她当挡箭牌什么什么的。

    可是,纵使教会和与他们合作的神秘人是罪魁祸首,可军部因为自己的无能,却在后面推波助澜的厉害呢。

    站在飞艇上,看着不远处那暴动的场面,歌沧澜讽刺的笑。

    申屠默寒看着她,“如果不愿意,你可以不做。”

    “你有其他的办法?”

    申屠默寒指了指脑袋,唇角是浅淡又自信的笑,“脑子长在上面,就是用来思考的。”

    歌沧澜讽刺的笑容淡了一些,语气依旧冰凉的道:“下去吧。”

    “你想怎么做?”凯恩希望歌沧澜出面帮忙平息暴动,可是该怎么做,他们就指望着歌沧澜了。

    “欠了我的,我全部都会加倍的收回。”歌沧澜低喃自语般的说道,却莫名的叫人感觉到背脊被蛇爬上去一样的凉飕飕的,她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的纹路密密麻麻的,多的看不清她的人生未来甚至过去。

    ------题外话------

    久等了!不知道是不是后遗症,今天吊了瓶之后,头一直都处于十分不舒服的状态,不得已的情况下黑果可能会请假,不过一定会通知滴么么哒

    v13 三个心理准备

    小飞艇在临时军事大楼前缓缓的降落,暴动的人们动作渐渐的缓了下来,一双双眼睛都盯着那个站在飞艇上的黑色身影。

    歌沧澜伸手接过一个小拇指大小跟蝌蚪似的的话筒,冰冷的目光犹如实质,一扫而过,便叫人瞬间僵直了背脊,一动不敢动。

    场面彻底的静了下来。

    歌沧澜看着那一双双显得紧张,又隐隐的期待着什么的眼睛,冷漠的出声,声音透过手上的话筒,传遍整个北域的每个角落。

    “怎么?还在期盼神来拯救你们?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已经被神抛弃了吗?”

    原本站在军事大楼内的凯恩司令脸色立刻变了变,虽然说他是无神论者,但是他也深刻的明白,精神信仰的重要性,例如教会的那些信徒,只需要以神为名义,就能让他们在艰苦的环境中比其他人更坚持更执着,歌沧澜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本来就已经快要精神崩溃的人们,怎么受得了?

    正如凯恩所料,歌沧澜这句话这么一说,人们立刻先是震惊,然后是绝望,一个被神抛弃的世界,原来这是一个被神抛弃的世界,难怪它总是那么让人绝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黑色的袍子翻飞,教会大一群人乌云一样的快速压了过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教会领头教主怒喝出声,没有神就没有教会的存在,他们管歌沧澜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法术,她现在已经踩到了教会的尾巴,教会必须跟她拼了。

    “奥赛拉真神不可能抛弃我们!我们才接到神的旨意!你这个堕落的妖物,分明就是故意说这些话来诱导大家坠入地狱的!大家别信她!”

    歌沧澜看着人群外怒指着她的人,唇角冷冷的扯出一抹弧度,“你们这些人,无知、无耻、愚蠢、懦弱,被一群自称为神使的人摇摆心智,他们一次次的用语言给你们洗脑,借着神的名义让你们背信弃义、判国辱权,成为他们挑起王权战争的棋子。现在,我宣布,教会再也没有存在的资格,让他们给我闭嘴。”

    “砰砰砰……”人们下意识的看向教会那群人,还不等他们和教会的人反应过来,那边境内守卫军团已经在修狱将军的致意下,开枪了。

    现在有了歌沧澜,教会那群人还以为他们不敢动他们吗?妄想背叛王权的垃圾!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应该很不错,谁让他们之前说歌沧澜是神使来着?

    修狱将军严肃的脸上扯起一抹冷笑。

    大概是因为歌沧澜的原因,若是以往军人敢这样对待教会的人,那些信徒还不立刻揭竿而起?现在他们都在看歌沧澜,茫然又绝望,就像突然间失去方向的孩子。

    歌沧澜手一挥,把什么东西丢了下去。

    铿锵一声响,刀子反射出来的银光一闪而过。

    一双双眼睛又看向那把被歌沧澜丢下来的小刀,耳边响起歌沧澜那冰冷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

    “如果觉得没有神你们就注定活不下去的话,现在,拿起刀子找个地方,去死吧。”

    从飞艇后方悄悄上来的凯恩司令站在申屠默寒等人身边,闻言表情微微的有些扭曲起来,“这种话,在这种时候说出来,会不会太激烈了一点?”

    申屠默寒只是伸出一只手挡在唇前,让他别说话。

    大概没有人能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这么直白的让他们去死,这和一直都不敢对他们动粗的政府行事截然相反,一双双眼睛瞪大着看着歌沧澜,一时之间根本不敢相信。

    等了大约几分钟,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冲进军人的阻拦圈,捡起那把刀子就想往肚子里捅,歌沧澜道:“要死死远点,别在这里污了我的眼,另外,用刀子捅肚子会产生剧痛,并且还无法立刻致死,我建议你直接抹脖子,血液几秒钟就会流干净,你也会很快死的透彻。”

    “你……”到底是年轻人,歌沧澜这话一说,刚刚还想去死的人立刻就被激怒了,回过头,却又不敢骂出什么难听的话,于是纠结两秒,怒骂,“你真是冷血无情!”

    “我一向如此。快滚到边上去死。”自杀,在她看来最愚蠢和没有价值的死亡方式,如果实在不想活,不如去医院做器官捐献,说不定还能救上几条人命,好歹也比自杀死的有价值点。

    小伙子抓着刀子气得全身颤抖,把刀子摔地上,“我还就是不死了!凭什么要我死!我就不死!”

    人就是这样,别人越阻止你得到某些东西,你就越想去得到,可若是没有人阻止,你自己玩上一会儿,还就觉得没劲了。这种逆反心理,有时候也挺犯贱。

    歌沧澜瞥了那人一眼,又看向圈外的那些人,“我只说一次,从今天开始,你们谁觉得日子无望,活着没必要,要死就躲在家里窝囊的死,省的在外面污了地板还要别人替你们擦。而觉得即使没有神的眷顾,即使没有彩虹岛,即使日子过得再艰难,也不想要闭上眼再不看这个世界的人,我会告诉你们,没有神,就等于没有桎梏,就等于没有人掌控你们的命运、北域的命运,甚至是这个世界的命运。‘注定’不存在,所以谁也没有资格说,未来,你们是会灭亡,还是绝地反击。”

    场面很显然完全掌控在了歌沧澜手中,凯恩看着暴动的人们似乎因为歌沧澜而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心里高兴之余又隐约的感觉到了些不对劲,他看着歌沧澜,一时之间,却反应不过来哪里有问题。

    凯恩没有发现,站在他身边的年轻军人满脸通红眼里一片闪亮的看着歌沧澜,握着双拳,俨然一副冲劲满满热血沸腾的样子,是的,没错,未来谁说得准?也许他们可以绝地反击!没有什么是注定的!他们可以改变这一切!他成为军人,不就是为了这一个吗?!

    歌沧澜目光扫过下方,见他们彻底冷静下来懂得自己思考了,凯恩司令拜托她的事已经很轻松的搞定了,不过,她说过,欠了她的,她会加倍收回的。军部,无能到为了守护王权而拿她当挡箭牌这件事,她记着呢。

    冰冷冷的声音再一次透过话筒传遍北域各个角落。

    “从今天开始,只要我还待在你们这里一天,我就不允许人类成为虫子的猎物,更不允许人类安逸的生存在国墙内混吃等死,如果决定活着,并且决定活得不麻木没有希望,做好以下准备:

    一:时刻做好成为人类反击道路上的一砖一瓦的心理准备;

    二:时刻做好无怨无悔,即使不甘愿,也要毫不迟疑的服从命令为某些人死去的心理准备;

    三:时刻做好血流成河尸骨成山却还未见到任何希望的心理准备。

    ——以上。”

    歌沧澜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连担任围墙工作的军人都目瞪口呆。

    凯恩司令同样目瞪口呆,随后他猛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起来,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他们守卫的是王权,天字一族至高无上!可歌沧澜干了什么?她分明在用那张嘴,在把自己推向至高的那个位置!那三个条件,不管到底现实不现实可笑不可笑,那都不是她这种身份可以说的!她凭什么对百姓们发号施令?这和第二个教会有什么区别?!

    “你……”凯恩见歌沧澜过来,想要说什么,却又一时说不出来。

    歌沧澜却连眼角都不给他一个,目光落在申屠默寒身上,面无表情的开口,“北域的时间,我给了。”足够纠结思考的问题抛给他们了,谁还有时间精神崩溃?在歌沧澜看来,这些人完全就是在国墙下生活的太安逸麻木了,才会那么脆弱,身为跟蟑螂一样顽强又讨人厌的杂碎,生命力不够顽强,就对不起“杂碎”这个称呼了。

    申屠默寒眉梢挑了下,伸出手推了推眼镜,绅士有礼的学歌沧澜:“请时刻做好将这时间无限延长的心理准备。”

    歌沧澜面无表情的盯了他两秒,走回飞艇内部去。

    凯恩司令被气得跟着转身,却在一扭头就对上一张大嘴,弯刀一样锋利的牙齿白森森的,还有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毒液从上面滴滴答答的滑落,猛然这么一对上,吓得凯恩这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脸色唰的就白了。

    大蟒蛇满意的转身跟上歌沧澜的屁股,北若在一旁教育它,“虽然你是蟒蛇中的超级大块头,但是这也不能忽略你是个姑娘这个事实,所以你要矜持一点,那是个老头又不是一条蟒蛇帅哥,不过说起来你块头这么大,哪只雄性蟒蛇敢跟你一起……”

    歌沧澜的话是直接传向北域各地的,因为并不是只有这么近的地方出现暴动,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歌沧澜会说出这样的话,搅乱了整个北域的安宁麻木。那三个心理准备在网络上疯传,年轻人觉得好酷,青年人觉得那三个心理准备加起来依旧等于绝望,中老年人觉得,好像没他们什么事……

    可不可否认的是,因为歌沧澜,本该随着彩虹岛倒塌后产生的众多自杀事件或者各种暴动都只有极少次出现。

    各地教会余孽正在被围剿,可歌沧澜似乎又隐约的即将成为第二个教会——轻易越过王权对百姓发号施令的角色。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买歌沧澜的账的,很多人都因为歌沧澜一巴掌救了上万人又似乎是神使的事而忘记了天苍的死,可有一群人,绝对不会忘。

    29 29请假

    真的很不舒服,必须得请假两天了么么么么!

    真的很不舒服,必须得请假两天了么么么么!

    真的很不舒服,必须得请假两天了么么么么!

    真的很不舒服,必须得请假两天了么么么么!

    v14 不欠你了

    因为已经不存在那一层城墙和帝都,所以在虽然忙碌但是似乎还算平静的情况下,废城等各个边缘城市的人已经夜以继日的搭乘着车子悄悄来到了军部和研究所等暂时的所在地。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马路上只有昏黄的路灯亮着。

    一群人聚集在阴暗的巷子里,手上拿着各种武器。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为天苍殿下报仇!”

    “武器都已经分发下去了,消音器装上,监控系统在我们开始攻击的时候就会开始记录我们的举动,所以我们必须勇往直前用最快的时间,能杀一个就一个!”

    “我们这一趟没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

    “没有天苍殿下在的北域,灭亡了也不可惜!”

    “行动!”

    人影在墙壁上飞快闪过一抹又一抹,脚步声轻的几乎听不到,堪比训练有素的军队。

    阴暗之中,那一个个人们,保持着前所未有的冷静的心情,做着最疯狂的举动。

    他们悄无声息的攻向了临时军事大楼和研究所,因为不知道歌沧澜到底是住在军事大楼里,还是临时研究所中,所以他们保持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度,选择两边都不放过。

    此时,军事大楼隔壁的王族贵族临时宿舍。

    彩虹岛坠毁砸毁帝都后第二个巨大矛盾,经过这么几天下来的缓冲后,在他们意识到他们是真的再也回不到帝都之后,在这一群年轻人之中,开始出现苗头了。

    因为帝都整个毁灭了,很多原本居住在帝都内部的居民都被迫往外迁徙,而能够住在帝都内的人,至少都是家里不缺钱的企业老板,更往上还有贵族和王族,很多人都知道,帝都外围之所以有一堵城墙,是因为王族的想法是,万一国墙出事了,城墙还能护住他们。

    正是因为如此,住在帝都内的人很理所当然的会产生一种感觉,帝都外的人只有一层保护伞,而他们却有两层保护伞,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他们的命比他们珍贵!

    几乎所有住在帝都内的居民,对于帝都外围的人,都有一种理所当然的高他们一等的感觉。

    此时一大群公子哥儿们不睡觉,聚在三皇子天琅的房间里,为首的那位年轻人慷慨激昂的说到了脸红脖子粗。

    “……三皇子殿下,您说我们说的有道理没有?那些个贱民,我们看上他们家那是他们的福气!要不是因为帝都没了,谁还稀罕他们已经不知道住过多少年的老房子?竟然把我们打出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天琅垂着眸欣赏自己白皙无暇的手,语气轻柔漫不经心,“我是不清楚国法里对于帝都内失去住所的人会是什么应对政策,不过我倒是很清楚,里面没有一条说明,同样是贱民,只是因为曾经住的地方好一点,就可以去强要同一阶层的贱民的东西。”

    刚刚还说得慷慨激昂的人脸色蓦地一僵,跟他同来的那些人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只是身份阶层在那里,他们还有事相求,必须得继续腆着脸。

    “嘿嘿,跟您相比,我们当然只是贱民,但是跟帝都外面的人比起来,怎么着,也因为沾了您们王族的光,也比他们高贵上一丢丢不是?嘿嘿嘿……”

    天琅唇角的笑容深了些,没有说话,那些人也跟着不再说话的期待万分的看着他。

    这一群人,深夜不睡结伴而来,想来是已经计划了好几天了,原因很简单,为了住所。

    帝都内的居民活下来的有五千人,五千人听起来似乎算不了多少,要在帝都重新建起来之前安排住所应该很简单,但是这里是北域。

    北域从国墙建起来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它的疆土只有这么大,多一点没有,而且整个北域的内在构造也为了要跟地震对抗,所以每一个房屋都是统一坚硬的钢铁楼房,哪户哪家住从百年前就已经固定下来,一家老小祖祖辈辈都在一个屋子里这个代代过下来,一家一栋,谁也没得多,除非全家老小死透彻了,房屋回到政府手中重新规划。

    也就是说,这些从帝都出来的五千人,算四口一家,也有一千来家,一家占别人一栋房子,那么被占去房子的人要住哪儿?

    天琅问他们,他们想了几秒,理所当然的道:“让他们往后移不就好了吗?”

    “那后面被他们占了房子的人呢?”

    “再往后啊!”

    军部对他们的住所问题还未下达什么文书,但是他们自认为,他们要住在距离帝都最近的这一圈内,要把这最近一圈的人往外赶,完全没想过,如果一圈一圈的人往外移,那么到最后的那一圈的人们已经移出了国墙范围内,直接进了虫肚子里。

    “殿下,您看这事……”

    “行了。”天琅懒洋洋的摆了摆手,“军部正忙着剿灭教会余党和重修彩虹岛命脉层,对于这事大概的处理,大概连日程都还没提上,我虽然是皇子,可并没有实权,军部的事,我可插不了手。”

    “不用您插手,您就去跟哪个负责的将军提上一两句呗。”

    “再说吧。”天琅打了个哈欠,那一群人立刻识趣的离开。

    一出天琅的房间,原本一张张谄媚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

    “啊呸!就他还有脸说我们是贱民!如果不是因为皇太子已死,二公主又一向没用,四公主失踪,五皇子是养子,歌沧澜咱连靠近都不敢,谁会来求他?”

    “嘘,到底还是王族血脉……”

    “是啊,就算有一半是贱民的血,还有一半是王族的血呢,混合一下,到底比我们厉害……”

    “呵呵呵……还不就是个杂种,要是我,我可宁愿不要这样的,也难为他有那个脸呆在皇宫那么多年……”

    “……”

    “几位。”一个年轻人突然从拐角处冒了出来,顿时吓了这一群人脸都白了,因为这年轻人他们都认识,在彩虹岛上天琅的跟班,七海。

    七海却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们刚刚在谈论什么,低眉顺耳的道:“你们要离开的话不要走这一边了,下面的锁已经锁上了,走另一边吧,我有那一边的钥匙。”

    这是王族贵族的楼,他们这些顶多算上流社会的人是没有资格住在这儿的。

    七海开了门,站在门边看他们走下最后一段楼梯,再把门关上,回到天琅房间里。

    “已经把他们引到那边去了。”

    “嗯。”天琅拿着剪刀剪着不久前刚从命脉层救援队那边要来的原本天苍小花园里的玫瑰,娇嫩的花瓣被切割成碎末,刀光一闪而过,隐约照映出那双阴沉沉的绿眸。

    ……

    这一天夜里发生了一件事,废城等地的居民集体倾巢而出,分成两拨人攻入军事大楼和研究所,杀死相关人员两百多个,其中还有一群无辜的只是因为经过军事大楼而受到牵连的富家子弟们。

    尽管他们理智冷静的在疯狂,可终究不是真正的军队,也没有军队所拥有的武器,以及国墙上让你无所遁形的监控系统,于是在两个小时后,被全部抓获,凯恩司令大怒,按照律法,这些人将于第二天中午12点,全部予以死刑,哪怕那人数超过了五百个。

    “虽然是废城那些地方的,不过总算能腾出空间了,那些富商不理会,至少贵族那边能给个交代了。”凯恩司令松了一口气,软趴趴的摊在椅子上。

    “不过那被迫往后撤的最后一圈的人,岂不是都要住进废城那些地方?……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凯恩司令身边总是跟着的年轻人说道。

    “孩子,这世界从来就不存在公平。”凯恩司令伸手拉住年轻人的手,“你是我孙子,所以你的实习期不用到艰苦的边境去实习,反而直接进入军部核心,这对于其他军事大学的学生公平吗?很多人总是打着公平的旗号,实际上他们已经不知道享受过多少次这样的不公平给他们带来的福利了。你是军人,但是要做一个有脑子站在高位指点江山的军人,不要像天琊殿下那样,一腔无头无脑的热血……”

    投影系统投出太阳东升、云卷云舒的美丽景色,天空如同水洗过一般的蓝。

    正午时分。

    一个个衣着破烂肮脏的人被绳子捆绑着,被一个个军人拉扯着走向一面墙前,那面墙是鲜红的,在阳光下红的十分刺眼,靠近了,能嗅到浓浓的一股血腥臭味,据说这里是境内守卫军团这么几百年下来专门用来枪毙死刑犯的地方。

    二十个人一组,老幼妇孺皆有,二十个军人已经在他们对面架着枪站好,就等着哨子一响,二十发子弹齐发。

    “该死!失败了!都是那群该死的有钱人,突然冒出来大喊大叫!”

    “没有杀掉歌沧澜为天苍殿下报仇,我死也不瞑目啊!”

    “……”

    果真不愧是敢反政府的人的后代,到了这种时候,都不怕死,只顾着没杀到人这事了。站在不远处听到他们的声音的军人忍不住冒着汗想到。

    时间到了,指挥的人把口哨叼上唇,一口气刚刚聚起要吹出,就被打断了。

    “等一下。”

    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驶了过来,负责监督行刑的人往前走了两步,看到歌沧澜从车上下来,不明所以的看向其他人,怎么回事?谁让她进来的?

    那边正要被处刑的人一看到歌沧澜,立刻齐刷刷的露出极端凶狠怨恨的神情,没有在废城那些地方生活过的人根本不明白,天苍对于他们来说到底具有什么样的意义,也根本不知道,天苍的死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绝望的一件事。

    歌沧澜一步步的走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冰冷冷的视线比起那么几百上前双眼睛射出的视线,威力不弱分毫。

    大蟒蛇俨然成了歌沧澜的跟屁虫,扭着身子跟在歌沧澜身边,时不时的吐吐信子,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歌殿下,您到这边来是有……”负责人凑近来,只是还未说出完整的来,就被歌沧澜抬手打断。

    歌沧澜走到这一群刚刚被判了死刑的死刑犯前面,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一张张毫无例外的无论老幼都怨恨到了极点的脸,“你们恨我?凭什么恨我?有什么资格恨我?”

    “你杀了皇太子殿下!”似乎是一群人的领头羊,一个又黑又瘦,却看起来凶的很的男人咬牙切齿的道。

    “天苍不是我杀的。”

    “谁会信!”

    “爱信不信。”歌沧澜冰冷冷轻飘飘的回道。

    “你……你不得好死!”男人气得肺都要炸了,歌沧澜就是有本事,短短几句话就能惹火别人,主要是因为,别人认为事关重大的事,她的语气却总是那样冰冷平淡,好像对于她来说连个屁都不算,这是很让人恼火的。

    “这就是你们和我的区别,杂碎永远都是嘴皮子厉害,可我只要一挥手,就能送你们一家老小去死,你们除了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和怨恨死去之外,还能干什么?”歌沧澜依旧是那让人气到肺炸的语气。

    那边的军人听到稀里糊涂的,所以歌沧澜是过来专门跟他们吵架的吗?

    “话我只说一次,天苍不是我杀的,从头到尾也一直没有证据表明我是凶手,至于你们,爱信不信。只凭着那些冲动就跑到这种地方集体赴死,天苍多愚蠢,才会在你们身上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你!闭!嘴!”就像被碰触到了雷区,他们愤怒到了极点反而开始悲伤起来,一双双眼睛红了起来,几乎都含着泪的怒视着歌沧澜,是啊,他们是废城那种地方的人,本是麻木如行尸走肉的,天苍在他们这些人身上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远比其他城市的人要多,如果没有天苍,他们不会懂得微笑,如果不是天苍,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温暖,如果不是天苍,他们不懂什么叫期盼,他们在那之前,从来不知道,原来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是那么美……

    一开始也有很多人说天苍在做无用功,花费时间精力在他们这些叛乱军的后代身上,可是……可是……他从来没有放弃……

    “他是全世界唯一没有放弃我们的人啊……”一个妇女一时没忍住哭着朝歌沧澜喊。

    这些人,看似冷静理智,其实都已经崩溃了。

    他们是北域建国千年下来唯一的一次大叛乱的叛乱军的后代,也是审判庭出现的推动者,王族为了显示自己的宽宏大量,叛乱军被一个不留的处死后,他们的后代被尽数找出,然后安置在角落里,身上没有任何烙印,可他们的身份证上却永远会有一小排字——叛乱军xxx的后代。永远受人唾弃,永远低人一等,在社会上几乎完全没有地位,连他们之外的乞丐听到他们都会呵呵不屑的笑两声,国墙建起来之后,他们更是举步维艰,本该免费得到的营养剂变成必须工作才能换取,而他们的劳动力是最为低廉没有尊严的。

    王族狠的用这种方法来警告某些蠢蠢欲动者,你一时的冲动,会害到你未来的孩子、孙子、每一个后代。

    每一代北域王全国视察的时候,都会远远跳过他们的所在地,连普通人都鄙视的人,更何况王族?可天苍,显然是不一样的。

    人总是这样,从来没有得到过之前,他们不得到也可以活的好好的,可得到过后再失去,特别是那样东西还比自己的命都珍贵,崩溃也很正常。

    原本还凶神恶煞到了极点的人们,突然就像被硬生生扒开了坚硬的保护壳一样,再也无法克制的痛哭了起来。

    “殿下……呜呜呜……”

    死刑场内的军人们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不敢相信,甚至一些比较感性的,都跟着红了眼眶默默掉起眼泪,在死刑场哭的死刑犯并不是没有,但是这样千百个死刑犯齐齐痛哭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歌沧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好一会儿,微微的仰头看天,冰冷的黑眸微微的眯了起来,脑子里浮现那个人抱着花微笑温柔的身影,北辰玲那句天苍可能是为了给她生日礼物才上的彩虹岛的话已经在耳朵响过不少次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不欠你了。”歌沧澜淡淡的喃道,目光转向那一群人。

    ------题外话------

    昨天太匆忙了,怕12点到了都木有发文上去qaq,然后告诉乃们,医生说黑果的爪子恢复的还好,这星期天就可以去拆线鸟!主要还是我脑袋瓜的问题,在重口更新那段时间就有脑缺氧的情况发生,那之后注意运动和休息后已经好很多了,于是黑果一不小心犯懒的老毛病犯了,导致旧病复发qaq……我会注意的,然后明天开始更新时间回到咱们原来的时间段么么哒,这几天久等了么么么么!

    v15 发觉

    “歌殿下。”负责的军官沉着脸走了过来,目光冷冷的扫过那些痛哭流涕的人,“虽然他们的遭遇可怜,但是这不是他们犯下大错的理由,时间已经到了,该送他们上路了。”

    “我既然走这一趟,就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歌沧澜看到没有看那军官一眼。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军官的脸色更加难看,连口袋里的终端都响了好几次才沉着脸接起来,表情又是变幻了起来,“什么?可是司令不是说……临时改变吗?好吧,我知道了。”军官收了终端,看了歌沧澜一眼,留下一个“请自便”的表情便转身带着几个属下离开了。

    原本对准他们的二十个枪口也收了起来。

    大蟒蛇站在歌沧澜身边,尾巴卷起在自己身上背着的一个小口袋里面掏着什么东西,摸索了半天,才微微眯起那双凶狠嗜血的黄色大眼,满脸“我好腻害”的二蠢模样的把一小瓶透明液体递给歌沧澜。

    歌沧澜接过来喝了一口,丢回它身上的口袋里,目光转回依旧沉浸在悲痛世界中的人们身上,“话我只说一遍,你们可以选择带着叛乱军后代的烙印去死,或者选择继承天苍的意志来铭记他,我不会跟你们说天花乱坠的理由,实话告诉你们,要是选择继承天苍的意志,那么你们必须得服从我的命令,按照我的要求前行,违背我的旨意的人,我会按照我的规矩来惩罚,任何人不得有怨言。你们有十秒钟的时间来考虑。”

    原本还沉浸在悲痛之中的人们反应过来后,一双双眼睛装满难以置信的看着歌沧澜,这女人到底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她还要不要脸?她……

    “殿下的意志……是什么?”那个黑瘦的领头羊凶巴巴的看着歌沧澜咬牙切齿的问。

    “让北域开满鲜花,让你们真正成为北域的一份子。”

    他们一时间沉默,从祖上揭竿而起成为叛乱军开始,他们即使身在北域,也再不被王族当成北域的公民,而是放置在角落时时刻刻警告某些人的小丑!就如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北域不把他们当成北域的人,他们对北域也不会有归属感,可那他们是哪里的?根在何处?没有根,他们是随波漂流的浮萍,天苍想给他们一个根,于是他们有了期盼,可天苍死了。

    “时间到了。”

    “我同意!”领头羊和歌沧澜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他看着歌沧澜,那双眼睛凶光乍现,“我们会继承殿下的意志,你既然敢开这个口,那么为了殿下我们勉强接受,可如果最后你没能完成殿下的遗愿……”他们会为了歌沧澜拿天苍做幌子,对他们的这份愚弄而不顾一切的报复!

    “很好。”歌沧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现在,你们全部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往北域南部前进,我们在边境最南部小镇汇合。”歌沧澜说罢也不理会他们听不听话,转身走人。

    “老大……”有个人连忙凑上前。

    黑瘦男子脸色阴沉,“呆在她身边的话,要杀她也比较容易。”

    另一边。

    凯恩司令批下的关于人口迁移提案刚刚送出去没几秒就又被送了回来。

    “怎么回事?”

    “司令,不是您下达的命令把那批死刑犯交给歌沧澜殿下处理的吗?现在废城几个地方依旧是那些人的地盘,哪有空间迁移?”

    凯恩司令一听,大掌拍在桌面上,“胡说八道个什么东西?我下令?我什么时候下达这种命令的?!”他巴不得把那些没用的乱臣贼子之后都处理掉!那是王权的污点,只是碍于王命他不得不勉强无视他们罢了,可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个把柄,他怎么可能下达这种命令?

    “可是……”

    “是我。”凯恩司令身边那个年轻人忽然出声。

    站在门口的人和凯恩司令都惊讶的看着他,下一瞬凯恩司令让那人下去,自己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孙子,“你给我解释一下。”

    年轻人摘下头上的帽子,放在他桌面上,有些犹豫着该怎么开口,神色却十分坚定,“司令……爷爷……我已经决定了,我要、我要加入歌沧澜殿下的队伍!”

    “你再给我说一遍!”凯恩司令怒得拍案而起,白胡子都向上翘了起来。

    “我要加入歌沧澜殿下的队伍!”

    “你……”

    “爷爷,我要过有意义有拼搏有希望的人生!你觉得天琊没头没脑只会一股子热血,但是谁能否定他因为自己这样的热血而感到快乐?我躲在你背后按照你给我铺好的路走,已经走了十八年了,我不想继续了。”

    “你混账!”凯恩司令气得一巴掌甩过去,“歌沧澜说的话都是天方夜谭!军部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支持!物资、人力,统统全部不会给!你去跟她,蠢货的行为,我不准!”

    少年白皙的脸颊顶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水嫩嫩的肌肤,一看就是从小没吃过什么苦的,要是以前,他早就被自家爷爷这么凶悍的一面吓得只懂得顺从,然而此时却咬着牙,暗暗的握着拳,朝凯恩司令鞠了鞠躬,“那我走了,爷爷。”

    凯恩司令眼睛瞪大,好一会儿见他快走出办公室了,气得肺都快炸了,“你给我回来!”

    ……

    “李斯柯·图斯?”申屠默寒拿着针管往一块皮肤组织里注射,闻言眉梢挑了下,“凯恩司令的宝贝孙子?怎么那小鬼懂得反抗了吗?”

    “人总是会变的嘛。”威廉耸了耸肩膀说道:“不过还真不愧是我偶像,魅力太大了,这才几天,报名加入队伍的人已经超过五万个了!”

    “大多是年轻人吧。”

    “对,年级大部分都在十五到二十五岁之间。”

    申屠默寒点点头,预料之中,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就选择加入歌沧澜的,五万人里面,有很大的水分,年轻人,要么就是随便加着玩的,根本不明白这支队伍到底具有什么样的性质,要么就是对北域王权没有信心的想要依靠着歌沧澜来生存的人,真正全面想清楚的,真正能上战场的,少之又少。

    “院长,慕容博士醒了!”赛琳娜满脸喜悦的跑过来说道。

    慕容云绝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并不是车祸很严重,而是太累了,身为研究所的科学家精神压力大,平时要做的事也是需要精神力高集中的,纵使晚上睡眠身体在长年累月下来也会达到一定的疲劳度,慕容云绝车祸后,身体自动进入深度休眠状态,让他得到充分的休息。

    白色的病房内,慕容云绝靠坐在病床上,看到申屠默寒进来就想起身。

    “坐着吧。感觉如何?”申屠默寒问道。

    慕容云绝笑了笑,“像重新换了个马达的机器。”

    “那就好。”

    “这家伙,偷了半个月的懒,不好才怪!”威廉酸溜溜的说着,脸上笑意却浓了,不管怎么样,以后终于不用再一个人累死累活了!

    “院长,我们的那个计划呢?怎么样了?”慕容云绝想起那块丢失的陨石忙问道:“皇宫那边有找到陨石吗?”

    “皇宫?”申屠默寒看他病历本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他,“陨石不是在你运送途中丢失的?”

    慕容云绝脸色微变,“不是,陨石我根本没从宫里拿到啊!不是在皇宫里就已经丢失了?”

    申屠默寒一时没了声音,威廉茫然了几秒,纠结,“那他们怎么说陨石已经给你了,是你出车祸把陨石弄掉的?”

    慕容云绝的心机不像威廉那么浅,此时他听着威廉的话,稍微想一想,就想出了某种可能性,猛然看向申屠默寒。

    申屠默寒看着病历本,眼镜遮挡住他的神情,叫慕容云绝无法看出他的心思情绪。

    “院长。”赛琳娜又出现在了病房门口,此时的表情有些阴沉,再没有方才愉悦的模样,“彩虹岛倒塌的原因已经查到了,您最好亲自过来看看。”

    申屠默寒不置一词的跟着赛琳娜出去了。

    放映室内。

    一个怒容满面的科学家看到申屠默寒,强忍着怒火打开机器开始放映。

    大屏幕上很快出现一幅图像,正是当时完好的彩虹岛,那科学家估计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所以赛琳娜出声,“我们花费了几天的时间,通过观察彩虹岛倒塌的影像以及加入各种可能性进行虚拟影像实验,甚至还去大堆的废墟里查找相关碎片,最终得出彩虹岛倒塌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年久失修。”

    “彩虹岛的坠毁过程是这样的:首先由于左边的支撑台上的螺丝由于生锈而不够坚固,在彩虹岛受p13、12级地震而晃动后螺丝松开,最后直接那根螺丝直接从中间被彩虹岛的重力扯断,三根连接彩虹岛与输送管的铁丝支撑不住彩虹岛,在得到救援而勉强支撑后,玻璃由于已经有超过二十余条裂缝而导致全部碎裂,彩虹岛坠毁。另外,那根输送管也由于年久失修,导致内部零件掉落,彩虹岛坠毁之前搭乘升降机下来的人们因为那些掉落的零件导致两者摩擦力不够,全部死亡,摔得血肉模糊。”

    那台升降机从废墟里找到的时候,说看到一大罐的番茄酱也不为过。

    “那些人该死!全部该死!”那位科学家忍不住的颤抖着声音怒骂,“蛀虫!害虫!混账!他们竟然敢拿彩虹岛来开玩笑!他们欺骗了我们!混账!混账!”之前明明说用了材料库三分之二的材料修补彩虹岛的!结果,屁缝都没有堵上一条!

    申屠默寒没有说话,幽蓝闪烁的凤眸看着大屏幕上不断的重复着彩虹岛坠毁的那一幕,好一会儿,他才出声,一如既往的语气,绅士有礼亲疏有度,叫人怎么也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让传输馆馆长和负责维修彩虹岛的人全部来见我,还有,让威廉也来一趟。还有,陛下什么时候回来?”

    本该在彩虹岛坠毁后就立刻赶回来的北域王,竟然说要安抚各地区的人民,归期不定。

    “似乎说还要过段时间。”

    “先下去做事。”

    “是!”

    威廉距离申屠默寒最近,三两下便奔了过来,对于彩虹岛的事,他是一问三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去检查彩虹岛,没有发现任何裂缝。

    申屠默寒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言论,交叠着双腿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个烧脑魔方慢悠悠的转动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简直像被雕塑家精心雕刻出来的艺术品,看起来惬意悠闲,可偏生,威廉有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感觉。

    将近二十分钟后,赛琳娜回来了,同时带回来一个消息,当初在传输馆工作的馆长和工作人员,甚至连一向负责帮传输馆运送材料的奉献军人,全部都丧生在帝都内了。

    也就是说,死无对证,他们想查,似乎也断了线索。

    威廉还沉浸在自己失职的打击中,“彩虹岛年久失修……玻璃上裂缝超过二十余条……不可能吧……院长,不可能啊!”威廉忽然想到了什么,抬高了声音道:“就算我那天真的眼花了,可是艾森当时帮着我一起检查,他也没发现不对劲啊!”

    申屠默寒抬眼看着威廉,凤眸阴暗,“艾森?”

    ------题外话------

    qaq哪个亲说祸不单行的……昨天我还想今天要崛起了,今天我家蠢狗就病了,上医院、打针吃药各种检查,然后还差点走丢qaq……我有种霉运当头的即视感……不不不,这一定不是真的,明天我一定就开始顺顺当当无病无灾的过日子了!

    v16 抵达

    歌沧澜刚刚踏入临时研究所的大门,脚步便下意识的顿了下,视线扫过四周,人还是那些人,看起来和平日里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空气中似乎漂浮着些许不安定的因素。

    “陛……小姐!”北若穿着人家研究所里的白袍,手上拿着一盆破铜烂铁,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看到歌沧澜,立刻笑了开来,只是让她喊歌沧澜不是“陛下”而是“小姐”真的很不习惯,在他们看来,这世界也只有那最顶端的称呼才适合她,小姐小姐什么的,真是怪死了。

    歌沧澜带着大蟒蛇走进来,视线随意扫过四周,“今天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北若怔了下,摇摇头,“不知道耶,我今天一直在尝试着做飞船的驱动器,一直没出门,怎么了吗?”表情微微有些惶恐了起来。

    “没事。”

    歌沧澜走回房间,刚刚打开门,便看到她的床上原本被叠得整齐的床上鼓起来一个大包,头脚都没有露出来,看形状,不是蛇妖就是蛇精病患者。

    歌沧澜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大包两秒,走进屋里,关上门。

    窗帘被紧紧的拉着,一条缝隙不露,让房间有些阴暗,歌沧澜走到床边,冰冷冷的目光看着自己床上那不请自来的人,冷硬的开口,“谁允许你擅自爬上我的床?”

    上帝保证,歌沧澜绝对不认为这句话有什么歧义,她只是在实话实说,她讨厌别人乱碰她的东西,更何况爬到她床上去睡觉?要不是因为这个人是她很欣赏的人才,呵呵。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的,歌沧澜眼眸一眯,伸出手抓住被沿,就这么一掀——露出白花花的一具雕塑艺术品一样的男性身躯,一丝不挂!

    从肩膀往下滑出一个完美的凹弧,然后到臀部再完美的划出一道销魂的半圆弧,最后是两条十分修长精壮的腿,这人明显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那种,平日里一身白袍西裤,看起来有些消瘦,这么一看,倒是才发现,该有肉的地方他都有,哪怕并不厚,可却恰到好处的显示出了男性美。

    他是趴着睡的,这么一路下来,唯一不能看的似乎就只有那个挺翘的臀部了,可比那部位更有看头的,显然是他那张睡颜。

    歌沧澜是第一次看到申屠默寒睡着的模样,很多时候,都是他在看着她睡,只要她醒着,他必然也是醒着的,于是她发现,这一向绅士有礼亲疏有度的隐形蛇精病睡着的模样,意外的孩子气。

    一只胳膊枕着脑袋,半个脸颊贴在手臂上,叫他的嘴巴都被压的有些撅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觉把被子都盖到了头顶,被歌沧澜这么一掀,此时那头乌黑碎碎的发凌乱的很,呼吸绵长,睡的深沉,像不知忧愁的孩子,丝毫没有警惕心。

    真不像他。

    歌沧澜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下一瞬又怔了怔,把脑子里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甩掉,她从来不了解他,不了解这个世界,也不需要浪费太多时间去了解。

    面无表情的扫过那具宛如艺术家精心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样的躯体,歌沧澜目光转向床头桌上那一杯水,走过去拿了起来,目光落回那张睡得沉沉又孩子气的脸上,面无表情的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拿着水杯喝了一口水,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拿过床头上的那个烧脑魔方慢悠悠的转了起来。

    时间滴滴答答不知道过去多久,歌沧澜手上的魔方组完几面后又打乱,打乱后又组完,如此重复了不知道几遍,在床上睡的十分舒服的男人才终于缓缓的醒了过来,脑袋先轻轻的蹭两下枕头,鼻尖动了动,确认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味道,然后再整张脸压下去重重的蹭两下,再用力的伸伸懒腰,最后全身放松的压在床上,把后脑勺转给歌沧澜,一动不动赖床五分钟……

    歌沧澜面无表情的观看完北域国民男神毫无形象和霸气可言的起床一幕。

    躺在床上的男人忽视也终于察觉到这个房间里不是只有他一个,猛然扭头,黑色中隐隐泛着些许幽蓝的漂亮到妖冶的凤眸对上歌沧澜冰冷冷的眼眸。

    歌沧澜朝他冷笑。

    申屠默寒怔了下,反应过来什么,毫无羞耻心的一挑眉梢,回头欣赏了下自己除了脚丫子之外完全暴露在外的身体,绅士有礼一本正经的道:“应该还不错。”

    歌沧澜不解风情的继续冷笑,“我的床很舒服?”

    申屠默寒有些纳闷的看了歌沧澜一眼,把脸埋回枕头上,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忽然觉得有点累。”

    “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找母亲哭诉?”歌沧澜冷冷的说道。指望她能在这时候突然开窍去安慰人?呵呵。

    申屠默寒沉默了几秒,“我母亲已经去世很久了,在我还不记事的时候。”

    “那还真是幸运。”歌沧澜面无表情的说着,伸手扯过被单,盖在他丝毫没有羞耻心觉得应该遮掩起来的臀部上,“在我床上睡觉为什么不穿衣服?”

    回到房间发现床上躺着个裸男这种事其实歌沧澜并不是第一次撞见,在帝国的时候,时常会有一些住在后院里的男人经过一些人的同意爬上她的床,名曰服侍她睡觉,可她会跟杂碎一起睡觉?识相乖乖走人的她通常不会怎么样,不识相还在那里搔首弄姿企图勾引的,歌沧澜不耐烦了,通常是直接处理掉,久而久之,歌沧澜看到她床上有裸男,下意识的就开始觉得床上那不穿衣服的是对她有图谋的杂碎。

    “裸睡对身体有好处。”

    “趴睡压迫全身器官你怎么不觉得不健康?起来。”歌沧澜眉头拧了下,这男人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不?

    申屠默寒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歌沧澜难得跟一个人磨叽半天而不是动手不动口,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你觉得我的想法可笑?”申屠默寒忽然扭头看向她问道。

    歌沧澜盯着他,隐约的猜到了什么,“你的想法很好,只是用在现在的北域上,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在内部始终无法达成一个方向的时候,攘外必先安内。”内忧外患,最是致命。

    “是啊,一些蛀虫可比外面的虫子可恶多了。”申屠默寒翻了个身坐起来,大手抓了抓头发,身上的被子往下滑去,堆在下身处,“我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罢了。”不可思议,在这样的环境下,人的私欲丝毫不减反而无限放大,扭曲到叫人觉得不敢置信。

    “留在这种地方只会埋没你自己。”歌沧澜冷冰冰的又开始挖墙脚。

    申屠默寒忍不住泻出一声轻笑,转过身笑容妖邪的看着歌沧澜,“这么想要我?嗯?”

    看到某人又开始不正常了起来,歌沧澜面目表情的低头继续玩魔方。

    见女主角不理他,申屠默寒拿起床脚的衣裤开始穿了起来,等他穿戴整齐,再戴上那副斯文俊秀的金丝边框眼镜,一个俊美斯文的衣冠禽兽又出现了。

    “你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想太多。”申屠默寒拉开门,“我们出发时间定为三天后,做好准备。”

    房门轻轻的关上。

    歌沧澜看着自己被人睡过的痕迹相当明显的床,好一会儿,让机器人过来换床单。有别人味道的床,她是睡不着的。

    申屠默寒回到自己办公室前经过一间实验室,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他推开门往里面看了眼,看到狂风发狂似的在把一个机器人当木头人打,机器人脑袋都被他打歪了。

    “……”威廉一定会哭的,这是他最宝贝的清洁机器人阿呆。

    “狂风。”

    狂风满头大汗的扭头看过来,看到申屠默寒,“啊?”

    “你在干什么?”申屠默寒走进去。

    “练拳!你家机器人真不耐打。”狂风狂野一笑,对申屠默寒举了举拳头,“来打一场?”狂风已经快被憋坏了,要不然也用不着去折腾人家机器人。

    “不了,我还有事。”申屠默寒摸了摸阿呆的脑袋,忽的漫不经心的道:“刚刚沧澜跟我聊到了她母亲的事。”

    正在喝水的狂风顿时把自己呛到了,使劲的咳嗽了好一会儿,满眼惊骇的看着申屠默寒,“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真是一段糟糕透顶的过去,不是吗?”看着狂风,申屠默寒知道,那确实是一段糟糕透顶的记忆。

    “不要再说了,要是陌尧在这里,他肯定会气得要撕烂你的嘴!”狂风脸色阴沉的说道,一拳挥过去,阿呆的脑袋飞了出去。

    是禁忌一样的存在吗?申屠默寒心道,却不再跟他多说的出去了,他对歌沧澜有很多的好奇,但是他对从别人口里听到并没有多感兴趣。

    ……

    北域南部格雷斯小镇。

    这里距离不可收到网络的最后一个城镇已经隔了两个城市了,两层楼的小别墅内,北域王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手上拿着一个平板在浏览网站,这个网站是当初歌沧澜那三个心理准备发表后被某些人迅速建立起来的官方网站,愿意加入歌沧澜的人都会在这里报名,很多人在下面论坛里唧唧歪歪的讨论,热度在这么多天下来都没有丝毫减少,上面显示的报名人数,也已经多达六万多人。

    “哼,这些无知的愚民!”北域王不屑的哼了声,对于歌沧澜和这些人的行为并不在意,丝毫没有自己的王权受到侵犯的不悦,因为他从来没把这个王权放在眼里。

    “陛下!”老侍官走了进来,神色隐隐有些不安,“刚刚那边传来消息,慕容博士醒过来了!”北域王一怔,眼睛猛然瞪圆,“不是说会成为植物人吗?!”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直接跟研究院那边的人说是慕容云绝搞丢的,心想这样可以省去跟申屠默寒解释,越说越错!可是现在,慕容云绝竟然醒过来了?

    “那边说,是诊断错误……”

    “错误个屁!”北域王气得砸了手上的重芯,“万一默寒问起这件事,慕容那边给他的答案跟我们给的截然相反,默寒会怎么想?我们的船还没有造好!”

    “陛下,您别着急,因为彩虹岛坠毁,让我们有了很多材料,飞船距离造好时间不远了,咱们只要再拖拖,等造好了再回去,到时候管博士他怀疑不怀疑,我们可以马上上飞船走人了。而且,我们手上不是还有申屠家的致命把柄吗?”老侍官冷静的说着,可头顶上却唰唰冒着冷汗。

    “对!”北域王一想,确实如此,站起身转了两圈,“把国务和权利什么的,全都交给凯恩那边管,我们就慢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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